Sunday 8 November 2009

KCADID and me and all the others


       最近都在寫一些奇怪的東西,可能是因為也看了一些奇怪的東西所導致的。很早就覺得我所看見的世界其實是支離破碎、充滿著各種混雜沒有邏輯的、超過理解與處理能力的資訊,是一個什麼都有因此什麼都沒有的世界。我喜歡蒙太奇,因為我覺得蒙太奇是很瘋狂的東西,比起邏輯性的、後設的種種理論與脈絡,這種支離破碎的混沌更接近人類的本能以及人類純粹的部份。

       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一直不顧其他人的看法就這麼寫下去,就像是安於自言自語的生活一樣,一人分飾多角地扮演稱職的默劇演員。D問過我這些東西是寫給誰的,而當時我訝異於我所做的事所引起的疑惑居然不是「這是什麼東西」而是「這是寫給誰的」,或許吧,真的要說的話,這是寫給很多給我很多忘卻不了的東西的人,包括K、C、A、另一個D,還有I與D等等。不過有時候我想,這些話一定是對某一些更遙遠的人說的,一個,我覺得那一定是唯一的一個,可以完全理解我的人。或許我還沒有遇見,但是我覺得應該是存在著的吧。

       我完全是個肉體派的人,或者說是個十足近視的觸覺系角色。總是必須要靠某些東西非常非常非常地近之後才能感覺到對方的存在。我必須要感覺到溫度、一點點潮濕的感覺、柔軟的觸感才能確定那個東西真的存在,就像如果要買衣服,我會非常注重材質與觸感一樣,如果要形容,或許是觸覺和我裡面的某個我無法形容的東西深刻地連結在一起了。

       要拍照的關係,我常常把我自己抽離在現實世界之外。只有這樣我才能看見不同於現實世界的景象,我也才能夠把它們拍下來。但是久了以後居然就習慣了,總覺得看見的世界已經異化到完全不存在熟悉感的感覺,於是偶爾反而會覺得如果出現一個人,讓我可以在現實世界裡面找到某個固定的座標,我就可以放心地來往於兩個不同的世界裡。這些東西一定是為那個人寫的吧。

       老是重複在想的問題是,在這麼多地方寫了東西,包括BBS、部落格、Plurk、Facebook等等,如果無法區分這些地方寫的東西有什麼不同的話,我就會感到非常非常的焦慮。如果沒有辦法仔細區分,最後就是會放棄掉其中一個,直到最後剩下來的東西都有獨一無二的意義為止。老是在這種沒有答案的問題上打轉,我覺得這一定是我支離破碎的部份的一部分。 不過我可不是在抱怨,我得澄清這一點,雖然我覺得不澄清應該也無所謂。

       我覺得道別太悲傷了,所以我一直想學會這件事。除此之外的還有飛行、飄散、階梯、啤酒、感光劑、生日禮物的緞帶、分泌物、沙子、海、體溫、聲音、書本、葬禮的歌曲、夏天、煙火、草莓、關於邂逅的夢、高潮、記憶、流星雨、獵戶座、森林和草地的交界、太陽、狂歡、篝火、舞蹈、深夜、電波通訊、玻璃瓶、信與筆、辣椒、卡比索冰淇淋、新衣服、未來、熱氣球、手與臉頰、安眠、早晨、白色的窗簾與床單、大型犬或雜種貓、無糖豆漿、孤獨、淋浴、妄想、美、旅行、極圈與曙光節、白色的碎石子、晨曦的霧、下午忘了打雷的細雨、咖啡、出生、結束、擁抱與接吻、墜落、浮游動物、珊瑚礁、除此之外本身、意外。其他想到的再補上吧,道路無盡延伸,空白的畫布也是那麼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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